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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于 2021年2月2日 被检测为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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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真正的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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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绝代的芳颜与才华。读中学时曾四次上《北洋画报》封面,而当年名声大噪的赵一荻(赵四)也才只登上过一次《北洋画报》。她的身边,宦子弟追求无数

成为远近闻名的“风云人物”。


01


从黑暗岁月说起


她不仅坚持自证清白,也不诬陷他人,甚至胆敢为刘少奇辩护。

她说:在我看来,文革仅仅是一场为自己澄清名誉的斗争,我不但要活下去,还要活得像花岗岩一样坚强。

用近乎决绝的毅力相信,终会有人会看到真相,还她清白,就是真正的名媛。


“当送饭女人把饭从小洞里递进来时,我背对着她(因为她的双手被反铐住),她把饭盒塞到我手里。然后背过身子取了块毛巾铺在“桌”上,随后拿起那把塑料勺子把盒里的饭掏松......然后把米饭和青菜一起倒在毛巾上。


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令陷入皮开肉绽的疮口,浑身就像撕心裂肺般疼痛,疼得眼泪直流,


真想停一会让自己缓一口气,还是坚持使劲把米饭从饭盒里往外挖,当挖了相当一部分后,我就回过身子,像动物一样,把头俯在毛巾上吃着饭。


无论面对多少次审讯,她都始终坚持自己是无罪的。


高压之下,连她的亲弟弟也因无法承受精神折磨,交出所谓“证据”,而“背叛”了她,可她仍旧毫不动摇,在交代材料底部,落款是“犯罪分子”,而她每次都不厌其烦地在“犯罪分子”前面加上“没有犯过任何罪的”这几个字。


她也有过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这时她就主动挑衅看守员,结果无疑都是一阵拳打脚踢,可她却觉得很高兴,看守都骂她是“疯婆子”,可是只有她自己明白,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激起自己的求生意念。


她开始刻苦学习《毛选》,锻炼活跃脑力,一边从中获取辩论的依据。结果,她对于毛选的熟悉程度,口才与智力,均无人能与她抗衡。


她也打捞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唐诗,背诵并欣赏那些天才之作,沉浸在不朽诗句和美妙意境之中。在身体状况已经差到不行,难以支撑站立之时,她担心自己因为神志不清,而让敌人有机可乘,甚至还自己编了一个运动操,精神与肉体,一个都不能垮。


每个人都害怕一场突如其来的永夜。只有少数人会为这场漫长的寒夜,储备足够的精神食粮,直到获得救赎。



02


郑念,原名姚念谖,1915年生于北京。先后就读于天津南开中学女生部(今第二南开中学),燕京大学,并留学英国伦敦政治经济学院, 获硕士学位。


祖父姚晋圻,是清末民初大儒。其父留学日本,曾任北洋政府高官。


她和丈夫早年均留学英国,也因此相识相爱。婚后她跟随先生改姓郑。丈夫是国民党政府的高级外交官,曾任国民政府外交部派驻澳大利亚官员。49年回国后曾任英国壳牌石油公司(Shell International Petroleum Company)上海办事处的总经理。49年后,他们一家并没有跟随蒋介石去台湾,带着唯一的孩子郑梅平从国外回到上海,回来参与国家建设。丈夫1957年死于癌症。



前五十年宁静舒适的生活在1966年的某天突然切断,随之而来是数不尽的灾难,她被诬为英国间谍,因不屈服而成阶下囚,受尽苦难与折磨,在狱中度过六年最黑暗的日子,出狱时又闻爱女“自杀”,她坚持要査明真相,最后证实女儿是被红卫兵活活打死。她为女儿洗冤,秘密调查,亲手将凶手送进了监狱。


1980年移居加拿大三年后定居美国首都华盛顿特区。


郑念出国以后写下了英文自传性作品“Life and Death in Shanghai”,该书被译为多种文字在各国出版。在书中郑念记述了从文革开始到1980年代初出国这段时间的个人经历。于1987年在英国出版,继而在美国上市。一年后,相继出版多个中文版。



03


书中每个章节引人思考,触动灵魂。字里行间有旧代时的安逸生活,还有人性张狂的各种佐证......那刺痛人心的扭曲岁月,是该深深反省的一段历史。


这部来自女性视角的书,以纤柔之笔描述着国家政治这条大动脉。


没有抱怨,没有呐喊,文字异常冷静,笔尖流淌出客观恤察国家梯子与民镞性问题的思考。她写出了那个时代的市井百态,各种阶层的众生脸谱,以至于我们能够从这本书里认识到当时国人的生活状态。



现在读这本书,除了透析那段历史,洞悉人性世事,更多的思绪留给了这位民国奇女。


斑驳的历史陈迹中,一位女子单枪匹马去应对磨难,对付黑暗势力,只因她拥有一颗不屈的灵魂。灵魂的倔强不是生来即显,而是本有的质感厚实。


她的一生百般滋味都已尝尽。好时,是顶顶的好;坏时,又是最最的坏。生活大幅度振动,没有吓倒她,她冷静理智,与丑恶人事周旋,书中介介脸孔无不冒出那个年代的凶气,她必须与他们斗智斗勇,坚决扞卫个人自由与尊严。


那时的她,自由度完全是零,让人几乎崩溃的年代,被弄得精神失常也大有人在,何况她关在监的单间里,行刑、拷问、殴打、辱骂......可想而知,随时可能像水分子一样蒸发掉,她却在众叛亲离中活着,真是奇迹!


那么恶劣的境况,被抄家,被隔离,被没收,被诬陷......终于活了下来,是什么帮助了她?何种力量支撑着她?


是教养,是礼貌,是智慧;


是信仰,是永不放弃对未来的希望。


她从不苟且。在狱中,宁愿忍受超强的血肉之痛也不愿听从好心人劝她放声嚎哭来引发恶势力的善心。


她说:“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才可以发出那种嚎哭的声音,这实在太不文明了......”


就连文革后期她被释放也遭到她的拒绝,她要求宣布她无罪,并要在北京、上海的报纸上公开向她赔礼道歉!这是对真理的坚持,是一种对抗冤屈的伟大品格,绝不是宽容能够劝慰的。


母女俩


“让我心撕肺裂的另一个原因是,我要与生我育我的土地永别了。这是个粉碎性的断裂。上帝知道,我是多么渴望着效忠祖国。”


这是一场生离死别,她清楚自己永远不会再回来。


她与丈夫在英国学成回归,抗战胜利从澳洲毅然返回,蒋介石撤走后他们又放弃去台湾。这一切已能证明她的爱国之心。65岁决绝离,如果不是伤及到如割心一般的程度,不是对周遭世事失望至极,她又怎么舍得离去!


处于时代险境中的人才有如此的文字喷射力,因为她不是旁观者,是那场长达十年运动中的“运动员”。即便是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如果不是亲身遭遇恶行,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很难感受身同。


写书的两年时间,她必须一个人静静回忆,1200多页的书稿修改为700多页,可以想道,她有多少话想写,有多少事要说,要流多少泪,会遭多少痛啊!


无论回忆幸福还是痛苦,都如同一头扎进深深的黑洞,在无边的夜里独拾散落的碎片,幸福已不再真实,痛苦却会清晰如昨。


回忆痛苦是比痛苦本身更长久的痛苦,沉浸在痛苦回忆中对她是多么巨大的考验!


读这本书的心情是沉重的,泪水时常溢满眼眶,为女主人的冤屈不平,为她的灵魂赞叹,为百姓的动乱伤感,为人性的劣纸痛恨......她的生活境遇反差如此之大,变故的突来如泰山倾塌,可是,那副柔弱的肩膀扛住了。


难以细述读这本书的心情。。。阅读时的短暂难受怎能与郑念漫长苦难相提!


只是,无数次轻问自己:假如是我,假如是我......



回忆录有着厚叠的画面,也许是自己愿意把她的文字装在画框里,美的家居,美的庭院,美的生活,美的装扮,美的情怀;而另一面是丑陋的嘴脸,丑陋的事件,丑陋的人性,丑陋的【蒸智】......这一切交替出现在脑海。


她自己也未想到,文字它如同铀核235的链式反应,一触即发。从英国、美国扩散开去,轰动整个西方世界,再惊故乡。二十几年后的今天,它的影响就像核原料即使深埋地下辐射却难以阻挡,持续辐射的效能是否会像铀的半衰期那样之长!


04


字字句句犹如乌云笼罩,段段行行又有她美的身影伴随。


那是让人窒息的天空,处处被监shi,常常被郜幂,她谨慎对待周围的人事,与他们保持着距离。如此囧途中,她依然美丽无比,照样优雅款款。



怎能想象,八九十岁的郑念,独居异邦,没了丈夫,失去女儿。一个人超市购物,一个人驾车高速路上,一个人用餐... ...独自照顾自己。孤寂的生活还常常伴着病痛,那是可以想象的艰难,即便那样,见过她的人,无不感叹她的美丽!


年轻的美,不足为奇;年老之美,更有说服力。她老年的罕见之美让人敬仰!



法国一位时尚教母在《优雅》一书中写道:“优雅是一种和谐,非常类似于美丽,只不过美丽是上天的恩赐,而优雅是艺术的产物。优雅从文化的陶冶中产生,也在文化的陶冶中发展。”可见,优雅并非与生俱来。


有人说,优雅是一种经历。人人都有经历,人人正在经历,却不是每个人会呈现出优雅。优雅好似流经血液的钙质,经过皮肤的光合作用,才会被骨子吸收进去,成为骨骼的一部分。相反,有些人在经历中凄凄萎谢。


我认为,优雅是底色中磨砺出的珠光,蕴藏着不可言表的功力,是对女性的最高褒奖。


优雅与俗美是两个相悖的词汇,混淆使用会糟蹋了词性。漂亮出自先天,很容易俗化;优雅来自艺术,生命可以很长。


优雅不是肌肤容颜不老,而是纵然满脸皱纹,仍是一张生动灵气之脸,举手投足每一款都是生活的滋味。



当然,郑念的美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领略。只是,美的事物不会因外界的态度而改变,因为是美的,已经足够。她坚固的美丽犹如远古瓷器敲击出的岁月律音,让人赏心悦目,历久弥新。


劫后余生的美惊叹了世人,她已让美变得深刻。美,就是一种深刻!美只有抵达深刻的境地才有灵魂的合弦。


她是民国天空下那朵优雅的千年花,演绎一生之美的传奇,她一直美丽着,无论暖春还是严冬,无论地狱或是天堂,从不曾凋零。


叹一句:一生高贵只似花,作古成灰犹绽放。


05


"美国人、我不敢说整个西方人,至今对文哥的认识,仅仅达到郑念书中所提供的这些咨询的程度。大概可以算上的另外一本书是[一滴泪],巫宁坤先生写的,他是讲他整个右派的经历,但是其中也包括文哥。可以说西方读者、西方民众对于文哥的了解,就是这两本书而已,没有更多的,因为中国人没有写出来让西方读者感兴趣的、或者说是能够听懂的、看得懂的(著作)。”一个著名中文作家xx康说。


著名历史学家、克鲁格人文与社会科学终身成就奖获得者余英时教授回忆说,他那个时候任教的普林斯顿大学附近,有一个读书俱乐部,郑念的书发表以后,大家都想请她来演讲。余英时先生的夫人找到郑念以后,郑念很爽快地一口答应下来,从华盛顿到普林斯顿,给俱乐部里普通的美国人讲她的书,讲文哥。余英时教授星期天从他在新泽西州的家中接受美国之音采访时回忆了当时的情景。


余英时先生说:“她讲得非常动人,全场的听众都哭了。”


余英时教授说,女儿的死,以及她对女儿的怀念,是郑念着书的主要动力。“她受到极不宫瓶的待遇,尤其她女儿的死,这是最重要的,她女儿死,等于她自己也死了一样。她自己在监牢里遭受了无数的打击、破害、刑罚,但是她都不为所动,但是一听说女儿死了,她整个人就崩溃了。”


余英时教授进而分析说:“她后来的生命就是为她女儿,她写这本书也是为她女儿,让她女儿可以永生;个人伤痛是最大的,她并没有唱高调,并没有谈。郭。架民。镞这些大问题。她就是从她一家子毁灭,她先生也因此而早死;一家人的伤痛,在忆当中,一一表露出来了。”


余英时说,如果目前整个环境没有关键改变,就很难有正常化的回忆。


郑念的书把那一段记忆变为永恒。


余英时和K都认为,郑念所秉持的那种坚忍不拔的精神,是最让人钦佩的。


K说:“她用她个人微弱的一点力量,来跟名镞遗忘做斗争,这是非常令人感动的;她知道名镞遗忘。。。。。。是没有希望的,而且她所经历的悲剧还会发生,她女儿所经历的悲剧还会发生。”


余英时先生和夫人最后一次见到郑念,是2007年,在郑念在华盛顿市区里的家中。余英时先生说,一直到晚年,郑念都一直非常独立,90多岁了,还照样开车。


余英时先生说:“她通常都是自己去买菜,自己开车,她90多岁,我们(2005年那次)去的时候,她还开车带我们到旁边的中国馆子吃饭。偶尔有一两个亲戚或者朋友来照顾她,但是很少,基本上她是一个非常独立的人。她人品极高,绝对不会向组织妥协;不会说现在组织现在有钱了,对你也很好,然后就放弃过去的追求,郑念绝不肯的。如果人都能像郑念。。。但是在中,妥协的人远远多于坚持自己立场的人,这是很大的悲剧。”


华盛顿邮报(The Washington Post)著名专栏作家查理斯.克劳特海姆(Charles Krauthammer)在郑念去世的当天撰文说,这本书是怼抗文学的一座里程碑。


06


郑念很美,这份美,来自血与骨中那洗不去的坚韧与芳华。


她总是温柔地笑着,笑着把所有痛苦和辛酸,都化为了生活的调味品。


美丽夺目,透过岁月的烟尘

清晰地浮现,惹得人人惊叹


2009年的一天,她在浴缸里摔倒起不来被送入医院后,医生告知她的寿命最多只有一年,她面色平静,淡淡地说,我已经活够了,我要准备回家了。


2009年11月2日,中国真正的名媛郑念,在美国华盛顿去世,享年94岁,她的骨灰和丈夫、女儿合葬于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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