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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边,有没有这种“道德返祖病”患者?

海边的西塞罗 海边的西塞罗 2022-03-14



文明世界里,到底有多少人,明明刷着智能手机,却时刻向往着回洞里当原始人?


最初,婚姻确实是抢出来。




古老的亚平宁半岛上,曾有一个传说。

相传,罗慕路斯的在刚刚建立罗马城的时候,处境跟当年水泊梁山颇有相似之处——虽然前来投奔的“英雄好汉”很多,但周围的各个城邦都视其为贼窝子,不愿意将女儿嫁到这座城市里去。

罗马的光棍汉们于是也选了一条与土匪极端相似(其实,也就是土匪行为)的解决方法:他们设计诱骗,并抢掠的了邻邦萨宾的妇女。

萨平人对此当然不善罢甘休,经过几年力量积蓄后,断然向罗马发动了复仇之战,试图用武力抢回自己的姐妹和女儿。但当双方的男人们在约定地点展开殊死搏杀的时候,战场上突然闯出了一群女性——她们就是那些被劫掠的萨平妇女,已经为罗马人生下孩子的她们,用自己的身体隔开了争斗的双方。罗马人与萨宾人最终化干戈为玉帛,萨宾成为了第一个与罗马结盟的城邦。

两千多年后,法国古典主义画家达维特用自己的画笔刻画出了古罗马传说。这就是著名的世界名画《萨平妇女》。

让我不得不说一下这幅画和其背后传说的,是昨天我写的《“买妻生子”的盲山式穷愚,是种心灵癌症》一文。写完之后有朋友问,小西,你在文中提出了只把自己村里的人当人的“盲山道德”,那照你的说法,《萨平妇女》所反映的古罗马社会规则,是不是也是一种“盲山道德”呢?

我的回答是,当然是!

就像我在上一篇文章所提到的,只把自己族群内的人(甚至男人)当人的“盲山道德”,其实是一种比我们今天所有文明社会所通行的普世道德历史悠久的多的道德体系。一个茹毛饮血的原始人,想要在残酷的荒蛮世界中生存下去,必须把异族的男性杀了吃掉,女性抢来占有。否则他的基因就无法延续到今天。

甚至,整个父权社会本身,可能都是肇始于这种野蛮行为、

这里推荐一本书,叫《被劫持的私生活》。

作者肉唐僧在该书中就提出并论证了一个观点:其实母系社会这种东西,本来是没有内在动力向父系社会演化的。但在新石器时代中晚期,人类社会中出现了很多类似《萨平妇女》中描绘的罗马早期的“光棍团”,他们为了满足繁育的需求开始抢掠、劫持妇女,成为他们私有的妻子。

于是逐渐出现了以男性为中心的父权社会、婚姻、家庭以及私有制。人类最早期的对偶婚,可能都是在抢掠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我们至今仍能在一些地方发现这种“盲山习俗”的文化化石:比如汉字中的“婚”最早同“昏”可能就是黄昏时进行抢夺的意思。

而希腊神话中这样的遗留则更多——比如宙斯为了诱拐美貌的欧罗巴公主,化作一头白牛诱骗她骑上,然后狂奔到了离她家乡很远的另一片新大陆。

《被劫掠的欧罗巴》

而他的私生子、双胞胎卡帕多斯与波吕刻斯则合伙将留西帕斯的两个女儿从睡梦中劫走。

《强夺留西帕斯的女儿》

甚至,和一些“盲山村”中发生的骇人听闻的故事一样,对于抢来的女性的“产权”,可能会在男性亲属之间共享、收继甚至争夺——比如有人就怀疑,希腊神话中俄狄浦斯弑父娶母的情节,其实就是对这种野蛮风俗的隐喻。

的确,在人类漫长而讳莫如深的史前史,婚姻曾经长期屈从于“盲山道德”——甚至婚姻本身可能就是“盲山道德”的产物。

但这样一来,我们就又需要提供一个解释:那种古老的、野蛮的、极为践踏被抢拐来的女性权益的盲山式婚姻,是怎么样最终演化为我们今天这种相对文明、相对尊重女性的平等婚姻的呢?

这里面一定存在一种动力在推动,婚姻的平等肯定不是男性们“圣母心”大爆发恩赐给女性的。因为身为一名男性,我不得不说,其实我们男人,真的没那么好心。

我的解释,还是昨天给出的那个:愚昧的本质,是一种短视,而道德的本质,是一种远见。


灭亡罗马——女人们的复仇




我在上篇文章中说过,在原始社会,一个遵循“盲山道德”的群落可以生活的很好,但是当人类社会进入文明、尤其是进入轴心时代以后,再坚持这种原始的道德,最终的结果就一定是作茧自缚。人用人死,国用国亡。古今中外,莫不如此。
上篇文章中提到的日本是一个例子,前文中提到的罗马,其实也是一个例子。
罗马这个城邦,在其逐渐发展为一个包纳整个地中海的文明的过程中,其实“走出盲山”是做的非常好的。无数博弈、争论,最终让罗马的公民制度非常趋近于一个现代社会的普世道德。
可是,在一个问题上,罗马社会的道德水准始终停留在盲山阶段:那就是对待女性。
前文说过,罗马最早的一批女性很可能就是抢来了的“压寨夫人”,地位当然高不到哪里去。所以在据说由罗慕路斯制定的十二铜表法当中,就只规定,当罗马公民的妻子诞下了男婴,则家庭必须抚养。女婴怎样?法律则没说。
而且罗马后来还有一个(和印度一样的)古怪风俗,嫁女儿要陪一笔不菲的嫁妆。
生女孩赔钱,还容易被抢拐,正常嫁人也要赔钱,弃女婴则不犯法。那你让罗马的老百姓怎么选呢?于是罗马就一直存在着非常严重弃、溺女婴的行为。横穿罗马城的台伯河中央有一座台伯岛,据罗马诗人维吉尔的描述,罗马盛期的台伯岛上随处可见被丢弃的女婴的尸骨。
这种风俗长期存在导致的结果,当然就是男女比例的严重失衡,罗马早期长期对外征战,青年男性人口大量死亡,这种现象还能缓解。可是当公元元年左右,奥古斯都关闭了战神庙,宣布治世来临的时候,问题就凸显了:罗马公民阶层中没有足够的女性,能够嫁给那么多旷夫。
那能怎么办呢?男性内卷呗。于是通奸、乱伦等等风气在罗马公民阶层骤然成风,更有成群结伙的男性在城中游荡,公然劫掠妇女。奥古斯都对此痛心疾首,他曾多次下达“反淫乱令”,要求严惩通奸犯。可是政令刚一出台,他女儿就公然以身试法(且出轨的对象中,还包括奥古斯都的死对头安东尼的儿子)。
绝望的奥古斯都不得不亲手流放了自己的女儿,以儆效尤,但没用,风气已经形成,连奥古斯都也无法制止这种崩溃的蔓延。罗马公民人口的生育率也从这个时代开始,出现了骤然的下降。这最终导致了这个帝国的崩解。
当然,你也许会说,罗马依靠“武德充沛”,打下了大大的疆土啊,他们的男性是“优势族群”的“高质量男性”啊!同阶层的罗马女人娶不到,他们可以去娶被征服的异族女奴啊!
可能确实有不少罗马男人是这么想的,但一个要命的问题是,女奴生出来的孩子,是没有公民权的。
在拉丁文当中,私生子(bastardo)和蛮族(barbarus)这两个词存在一定关系,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缘故。罗马的男性们如果想给自己的私生子以公民权,并让他们继承自己财产,要么是通过个体的方式,给国家交一笔重税,把老婆或孩子的身份转了。交不起这笔钱,就只能央求元老院和皇帝,越来越大限度的普发公民权——而普发公民权对罗马的致命影响,我在本号的第一篇文章《为什么说这次大选,敲响了美国衰败的丧钟》中已经提过了。罗马的国族认同消失,整个国家烟消云散。
所以,总结起来其实很讽刺,在《萨平妇女》所反映的早期,罗马因为遵循最典型的原教旨“盲山道德”而兴起。但到了末世,罗马又因为这种“盲山道德”在两性关系中的残留,而最终衰亡。被劫掠、被强暴、被侮辱、被歧视的女性们,最终用一种独特的方式,对这个歧视她们的国度完成了复仇。
所以,让我再重复上一篇文章中的那个观点:是的,所有个体或文明都发源于“盲山”,但想要在这个越来越开化、协作越来越密切的世界上生存,文明就必须从“盲山”中走出,否则它就迟早在盲山中憋困而死。

道德的“进化算法”




读到这里,我不知你是否感到奇怪,古罗马基于“盲山道德”,对女性明明如此的不尊重(至少与同时代其他古代文明一样的不尊重),为什么在其废墟上建立的基督教文明,反而对女性相对尊重呢?基督教实行一夫一妻的对偶婚。而且你到教堂去举办婚礼,牧师一定会问那段让很多人都耳熟能详的问题:xx,你愿意嫁给xx为妻吗?在神面前与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balabala
在罗马崩溃后的黑暗时代,基督教的这种相对尊重女性的传统,似乎非常莫名其妙。它既不来源于其脱胎的古希伯来传统(《旧约》神话中就可以看出犹太民族长期是一夫多妻的),也不来源于罗马的浸染,那么它所从何来呢?
一个很可能的原因,恐怕就是一种对旧秩序的“物极必反”,梳理基督教在罗马的早期崛起史,我们会发现,女性基督徒在帮助基督教征服罗马的过程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基督教正是在这个极度依靠女性力量的时代,完成了其教义对女性的妥协。进而形成了一个正向回馈——在普遍歧视女性的社会风气中,一种新规范越对女性友好,它就越会吸引越多的女性。而吸引的女性越多,男性就有更大的几率被其所影响,比如著名的君士坦丁大帝,他妻子和母亲都是基督徒。最终,君士坦丁正是在自己母亲和妻子的影响下,确立基督教为国教的。
这种社会规则的替代方式,让我想起了数学上“进化算法”——当一种坚持旧的、蒙昧的“盲山道德”体系的社会最终作茧自缚,宕机崩溃之后。新的道德体系就会为了解决这种困局发生“演化”。人类轴心时代各个文明各自萌发出的“普世道德”,其实都是这么来的——罗马因不尊重女性的生命权而走向衰亡,新确立的基督教文明就会给女性做更多让步。暴秦因瞎折腾二世而亡,才会有崇尚简政、与民休息的文景之治。
所以归根结底,人类道德的前进,并不是依靠道德家的理想与善心,而是依靠“演化”,旧的、更“盲山”的道德体系在新问题面前崩解毁灭了。新的、更普世的道德就会吃一堑长一智的萌发出来,重新前行。人类的文明,就是这样“进化”的。
但我们要警惕两种其实本质上其实非常相似的狂妄:
一种,认为人类自己可以随意操纵道德的方向盘,驶向他们想去的地方:西方现在时兴的所谓白左、极端环保、极端动保主义者,其实就是这类人。这种人妄图省略历史,自己直接定义道德的未来走向。
而另一种,则更为愚蠢,认为那些已经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盲山道德”是可取的。我们的社会一遇到新问题,他们就急不可耐的践踏社会业已形成的普世道德与法律常识,试图给“盲山道德”辩白、翻案。
这种人,不知为何,在时下尤其多,而最近的一次群魔乱舞,是在备受争议的“丰县八孩父亲”事件中。
 

他们留恋的那座盲山




我们这儿有些人,真的挺自相矛盾的。
一方面,他们似乎非常为华夏源远流长的文明史自豪。谈起别的文明,动辄就是一副文化沙文主义的态度,说什么:“我们秦汉唐宋的时候,他们才刚从树上下来呢!”(从这话里可以看出,这种人的生物和历史老师应该都死的早)。
但是另一方面,他们骨子里又其实十分认同、向往(自己眼中)洋人们那种蒙昧野蛮、百无禁忌的不文明生活——
你跟他说劫拐妇女不对,他就跟你说“抢老婆怎么了?两千年罗马人还抢萨平妇女呢!”
你跟他说把女性当生育工具不对,他又跟你说“生育工具怎么了?两百年前美国佬不还蓄奴吗?”
这种丝毫不考虑现如今已经是21世纪,时刻准备长条尾巴往树上窜、在茹毛饮血、猴王争霸中大展其兽性光彩的家伙们,我愿称他们为“道德返祖病”患者。
我们且不论他们这种拿着野蛮当荣耀的直男癌言论,传出去给我们的族群到底争光还是丢脸。我们就功利性的问一个问题:依靠“道德返祖”,依靠栓条铁链子、把“捡”来的媳妇当生育工具、一口气生他七八个孩子这种行为。能不能解决当下社会遇到的难题——比如生育率下降,适龄女孩们都不愿生孩子的事儿?
我的回答是不可能的,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
如果梳理最近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丰县八孩父亲”事件,你会发现该案最开始在网上火爆,就是因为最新公布的人口数据不容乐观。社会上出现了一种“怎么都不生孩子了?”的焦虑情绪,有一些视频播主跟风而上,想把丰县那位“八孩父亲”当做正能量的典型宣传。



可是这个故事稍微一深入讲,就给讲露馅了——人们看着这一堆孩子,不禁追问,生了他们的母亲何在呢?一跟拍,才发现,哦,原来这个整整为其丈夫生育了八个孩子的母亲,被单独关一个小黑屋里,寒冬腊月,屋里也没个取暖设备、该女性蓬头垢面、吃的饭有如猪食、更有一条大铁链子拴在她身上。然后旁边那位“模范父亲”解释说,他妻子虽然是“家里最大的功臣,全家人都感谢她”,可是却是个神经病,“不得不”用铁链拴着……
好的,故事看到这里,我觉得“叫好派”们就应该打住了。因为脑子和良心有一个正常的人,都能看得出,这家人的生活状态,绝非什么“正能量榜样”——抛开这位父亲常年公然违反计划生育政策不谈,也权且相信当地政府辟谣所谓的“两人是自愿结婚”,单问一句:既然这位父亲承认他妻子是“家里最大的功臣”,获得了全家人的“感谢”,你难道不应该给你的妻子好一点的居住、医疗条件吗?你怎么忍心把她关到这种地方,不顾她的病情,一次又一次让她跟你“造娃”?
如果话说道这个份儿上,你还觉得这个父亲很“模范”,这个故事很“正能量”,那我也不说别的了。请你自己回去问问你的妻子或母亲(如果你这种人还有的话),她愿不愿意被关在那种地方、吃着泔水一样的食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的生孩子?
请注意,到这里,我都还没有质疑这个不幸的女人是不是像网上盛传的一样是拐卖来的?这个女人初到她“丈夫”家的时候精神是否正常?二十多年里,她又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不,我不想问这些问题,权且相信当地有关部门的说法好了。我只想说,光是她现在这种生活状态,就是触目惊心的,就是反人类的,就是让人高度怀疑一场奴役与犯罪正在进行的——只要你眼不瞎,心不黑,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可是让我吃惊的是,有些人好像真的看不出来——我说的是那些现在还拉着那位“八孩爹”上各种直播,募捐、带货、带流量、盛赞他是“慈祥父亲”的网红和商家们。
请容我问一句,这都是什么反人类剧情?
你们对慈祥、父亲、正能量这些词汇有什么误解?这么明显、一望就知道有问题的“家庭”,你们不催促调查、不追问也就算了。怎么还有心思在这个时候这样宣传他?
而更奇葩的是,就在昨天,最早对该事件提出质疑的作家,还自曝受到了举报。而举报者居然是受害人的长子。



……
我在昨天的文章中曾说,盲山式的穷愚,不是一种经济状态(那个还可以帮扶),而是一种生活模式、一种心灵癌症。有些人还不服,说谁祖上还没个穷的时候呢?穷了不买或“捡”(我们姑且套用一下那位“模范父亲”的说辞),那不就断子绝孙了吗?要体量人家的难处。
我当时就对这个逻辑很无语,穷了就一定要买媳妇吗?我老家在胶东,清末的时候也曾穷的吃不上饭。可是真想活下去、要好的穷苦人,去闯关东行不行?你是山西人,走西口可不可以?你是广东人,下南洋行不行?
天无绝人之路,想靠自己双手正经活下去的人,永远有正经、或者至少对得起自己良心的生路,实在不行,英雄末路,引刀成一快,也算不负少年头。只有那些眼和心都黑了的人,才永远甘于住在“盲山”里,用一条铁链锁住自己的“捡”来的媳妇,和他自己的人生。
而那些出生在这种“盲山”又服膺于这种逻辑的后代,你觉得他们真有机会走出这种贫困吗?
从这位受害者长子的言行中,我们大体就可以看出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生育他、目前生存状态有类牲畜的母亲,他没有起码的怜悯与同情心。
对出于公心、伸出援手,为其母亲遭遇的不公鼓与呼的他人,他没有起码的感恩与宽容心。
还没有掌握什么权力,就摆出一副专断的态度,听到不合他心意的声音,第一反应就跳着脚的想去捂嘴……
这样一个青年,即便能走出家乡,真的能融入盲山外面那个世界吗?
试问,你若是一个女孩的父亲、母亲,敢把自己女儿,嫁给这样一个连亲生母亲都不怜悯的人吗?
一番推导下来,你会发现,如果他不改他的这种性格,用现代社会你情我愿的常规途径,他怕是找不到媳妇的。唯一的出路,恐怕也只能效仿他父亲的人生,去“捡”一个媳妇回来。
所以,让我再重复一遍,盲山式的穷愚,不是一种经济状态,而是一种生活状态。除非有外力的干涉与介入,这样的悲剧,也不单单会在一个人、一代人的身上上演,而会在一个盲山当中,几代、十几代的循环往复。
诚然,我们,乃至全人类,曾经也许都是盲山里的人,我们的先祖们,花了无数的血泪,文明经历了无数个轮回,才让我们认识到必须从这蒙昧的山中走出。
如今我们仍在这出山的道路上,仅仅行至中途,居然有人说,现在为了个什么什么目的,我们要回到这个山里去。我们要“理解”甚至“认同”这个山里的“盲山道德”……
写到这里,我突然明白了,这场事件当中最可怕的人,是谁呢?不是那个“八孩父亲”,而就是这帮急着为他涉嫌做的事情辩护,为他所遵循的“盲山道德”洗地,甚至说这才是时代所需要的“正能量”的人。
这是一帮什么样的人啊……他们明明已经站在地上行走,却时刻向往爬在树上爬行。明明刷着文明时代的智能手机,却向往山顶洞人的茹毛饮血;明明肉身已经走进了全球连接的这个花花世界,却把自己的心,留在了那个野蛮荒昧的盲山之中。
……
那位“丰县八孩母亲”有没有神经病,现在当地部门似乎还没有定论。但我觉得,这些人显然是有病,而且还都病得不清。
想走任何回头路,重回任何地狱般的盲山,就让这帮疯子自己回去吧!
我们
只需朝着出山的方向,
逃出盲山,
一路前行,
永不回头。
全文完
本文7000字,作为昨天文章的续篇,试图把一些余味厘清,感谢读完,喜欢请三连。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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