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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不知道的民进大家教子秘笈

2016-05-27 《民主》杂志编辑 开明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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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叙伦:以身作则


      作为一位民主党派的领导人和新中国首任教育部部长,按照当时国家相关规定,在生活上可以享受很多较为优厚的待遇。比如家中的房费和电费本来可以由公家负担,但马叙伦却分得非常清楚,自己家书房和客厅的房费、电费按照规定处理,卧室、厨房等其他房间的费用坚持自付。在住房和用车的事情上,他对家人要求尤为严格。他认为房子、车子是给他工作所配,未婚子女可以一起住,结婚后就不可以了。车子家人不能随便使用,即便是自己的夫人与子女也不例外。

  据马叙伦的小女儿回忆,当时他们家有三个工作人员,一位司机、一位老阿姨和一位工友。司机是国家派的,是有工资的。阿姨和工友的工资,国管局提出也由他们来负担,马叙伦坚决不答应,说他们两个不是只照顾我一个人,是管全家的,应该由我们自己负担,不能跟国家要钱,所以他们两个人的工资由马叙伦自己负担。

  作为一位慈父,马叙伦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子女的疼爱,他曾作诗坦言“丈夫爱少子”(见《读杜甫忆幼子诗遂感而作寄小来》)。在所有子女中,马珮是最小的女儿,马叙伦更是对她疼爱有加,1948年,马叙伦与侯外庐、邓初民等人住在沈阳的铁路宾馆,离家3个月,思女心切,专门为小女儿作诗四首,其中言道:“阿爸时刻念娇儿,小影频看欲抱持。”即便如此,在新中国成立后,自己身居高位,生活条件得以改善的情况下,他却仍旧非常严格地要求自己的小女儿,在原则面前,从不让步。

       马珮小的时候,每逢十一、五一,按照马叙伦的职务晚间可以带子女上天安门看放烟花,他只带马珮去过一次,马珮看到了毛主席,孩子们排队和毛主席握手,马珮很兴奋。第二年马珮还要去,马叙伦就不带她去了,他对马珮说:“你已经上高中了,按规定上高中的孩子是不能带的。”马珮想:“我上什么学他们也不知道。”但是马叙伦就是没有带她去。



叶圣陶:从来不教


       一代知名教育家、作家,民进中央原主席叶圣陶有三个孩子,名字分别叫至善、至美、至诚,在文学上都很有造诣。

 曾有人问叶至善,叶圣陶如何教儿子写作,叶至善答:“从来不教。”叶圣陶仅要求孩子们每天要读些书,读点什么,悉听尊便。但是读了什么书,读懂点什么,都要告诉他。除此之外,叶圣陶还要求其子女每天要写一点东西。至于写什么也不加任何限制:花草虫鱼、路径山峦、放风筝、斗蟋蟀,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均可收于笔下。纳凉时,叶圣陶让孩子把当天写的东西朗读给他听,他总是认真倾听,从不轻易说写得好或者写得不好之类的话,只是说我懂了或者我不懂。叶圣陶说“这是什么意思呀?我不懂”,孩子就会调遣词语或重新组织句子,尽力让父亲听明白,直至父亲说“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懂了”时再继续读下去。叶至善说:“我小时候就是这样学会作文的。”

         叶至善是叶圣陶的长子,在他的记忆里,几乎从没有听父亲提到过立身处世的长篇大论说教。叶至善2岁9个月时爬板凳,触发叶圣陶写了一首教育诗《成功的喜悦》:

        儿欲爬上凳子,

  玩弄桌上摆着的积木、摇鼓、小锡船、耍孩儿。

  他右膝支着凳面,耸身屡屡,

  可是力量不济,不能成就他的尝试。

  老太太看见了,

  把他抱起来,让他坐上凳子。

  伊的动作十分轻易,

  但是,这使他十分失意,

  啼声乍发,身子一溜,

  两脚又站在地。

  为什么啼泣?

  要发展你独创的天才?

  要锻炼你奋发的潜力?

  要乞求你意志的自由?

  要享受你成功的喜悦?

  他不做什么说明,

  只是继续他的尝试,忽然身子一耸,两脚离地,

  他又坐上了凳子。

  玩具在他的手里,

  笑容浮上他的两颐。

  叶至善说父亲是强调“应该让孩子发展自己去闯的本能,应该让孩子锻炼奋发的潜力,不要阻挠孩子祈求意志的自由,不要剥夺孩子享受成功的喜悦。我知道,父亲是不主张把我抱上凳子的”。

  叶至善小时候爱拆东西,有时拆得兴起,连家里的马蹄表都拆了。叶圣陶不是装作没看见,就是一笑了之。因为他知道,儿子拆了东西当然要想法再装起来。一开始叶至善经常是满头大汗地忙活半天,仍然面对散落一地的零件发愁。拆拆装装多了,渐渐地摸索出了一些门道,上初中时,居然按照杂志上的图纸,自己安装了一台矿石收音机。

 叶圣陶的“顺其自然”并非放任自流,他重视培养子女健全的人格。叶至诚说:“父亲不管我的,都是只关系我个人的事,在这方面,父亲给我极大的自主权,有时候还在我喜爱的事情上帮我一把,譬如为我儿时集邮册的楠木夹板雕刻篆字题签,给我们兄弟几个修改文章等等;而父亲管我的,都是涉及他人的事,父亲反反复复地要我懂得,我是生活在人们之间的,在我以外,更有他人,事事处处要替他人着想。”

 叶圣陶很在乎子女性格的培养。叶至诚小时候,性子毛躁。叶圣陶亲自做了一根钓鱼竿,通过钓鱼,用“以静制动”的办法培养出了叶至诚做事认真、耐心的性格。

 叶圣陶说:“教育就是培养习惯。”“坐要端正,站要挺直,每天要洗脸漱口,每事要有头有尾,这些都是一个人的起码习惯。有了这些习惯,身体和精神就能保持起码的健康,但这些习惯不是短时间内就形成的,要逐渐养成。但有的习惯绝不能养,比如“走进一间屋子,砰的一声把门推开,喉间一口痰上来了,噗的一声吐在地上,这些好像是无关紧要的事。但这既影响他人学习和工作,又可能传播病菌,一旦习以为常,就成为一种妨害他人的习惯”。比起抓学习,叶圣陶更注重抓孩子养成好习惯。


楚庄:生活中教

 

民进中央原副主席楚庄曾从事教育工作,他对子女的教育渗透在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他的三个子女楚元、楚建、楚立回忆:“‘街畔夜谈’是我家的传统,从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夏日夜晚,父母常带我们姐弟三人,去街边绿化带乘凉,猜谜语(很多是父亲自编的),讲故事(多是历史典故),说笑话(秀才念白字、写歪诗等)。”

 对于楚庄来说,生活就是对子女的教育,教育也就是生活。他在家中挂上中国历史大系表、世界地图及月历等。受父母的影响,他的三个子女各自的家,至今仍保留着挂中国地图、世界地图和历史大系表的习惯。他不仅利用散步的时间与孩子们“夜谈”,而且还在早上带着孩子们晨读英语、在吃饭的时候还与孩子们争论数学题……这在三个孩子所写的回忆诗中可见一斑:“可慰学习儿女勤,居家不辍读书声。北洋军阀弟攻史,南海渔歌姐练琴。街畔夜谈说汉武,窗前早课念英文。几何偶遇题难解,吃饭犹争角等分。”

 楚庄还会为子女亲自下厨,保留节目是锅贴。锅贴快熟时,他会在热锅边上浇些水,再焖一会儿出锅。每到“浇水”时,楚庄必定招呼孩子们过去,听那一声“嗞啦”。那深沉宽厚的父爱,对孩子们小小心理的悉心揣摩,深深地融化在这日常生活的琐碎小事之中,而让子女们难以忘怀。

 楚建是“文化大革命”后第一批法学硕士,楚立是医学博士。他们姐弟三人认为:“热爱生活,让简单平淡甚至困苦的生活变得生动、有趣、有意义,活出生命中的精彩,这是父亲留给我们的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傅雷:做人第一


 傅雷是民进第一届理事会候补理事,他的教子秘笈也是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中国人。他及夫人1954—1966年间写给孩子傅聪、傅敏的家信被编印成册,名为《傅雷家书》。他们写给儿子的,不是普普通通的家书,而是引导儿子走上正确人生之路的箴言,是爱的教育的生动教材。

 在对儿子的教育中,傅雷始终把做人放在第一位,他教育儿子说:“我始终认为弄学问也好,弄艺术也好,顶要紧的是‘人’,要把一个‘人’尽量发展,没成为艺术家之前,先要学做人,否则,那种某某家无论如何高明,也不会对人类有多大的贡献。一个纯粹投身艺术的人,他除了艺术和个人的人格,已别无所求。”

 对待挫折和困苦,傅雷教育儿子要提高修养,拿得起,放得下,以自己的人格高境来求得人生的完满:“一辈子都在高潮——低潮中浮沉。惟有庸碌的人,生活才如一潭死水;或者要有极高的修养,方能廓然无累,真正解脱。”

 对待工作,傅雷启发孩子,要多思考人生问题、宇宙问题:“把个人看得渺小一些,那么自然会减少患得患失之心,结果身心反而会舒坦,工作反而会顺利。”

 在对待学问和艺术问题上,傅雷以自己切身体验告诫孩子,要举一反三,融会贯通:“一个人没有灵性,光谈理论,其不成为现代学究、当世腐儒、八股专家也鲜矣!为学最重要的是‘通’,‘通’才能不拘泥、不迂腐、不酸、不八股;‘通’才能培养气节、胸襟、目光。‘通’才能成为‘大’,不大不博,便有坐井观天的危险。” 

 一部《傅雷家书》,自1981年问世以来发行量累计已达110万册之多,这在当代纯文学作品中是少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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